©今西

瓦列里,那是什么,你在笑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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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越高墙 『番外*哗啦哗啦 』

番外*

    人一直都是这样……得到了就觉得厌倦平淡,得不到又坐立不安,一想到手里的人随时都会飞走就心急如焚,脑子里一团乱麻。那到底应该怎么样呢?路明非想了很多年这个问题,直到现在还想不明白,那似乎是个奇妙的点,多一分不可行,少一分即崩溃。
   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鸣泽在某种意义上不能算做"人"的关系,他们的关系一直维持着,但是已经不如以前的热度,转而进入一种老夫老妻模式。再说直白点,双方都像可有可无的东西。路明非忧郁的想。
    说实话他确实有点担心,所以总也睡不好。
但是就算睡不好也不至于突然浑身无力吧?路明非醒来的时候,脑子里昏昏沉沉,好像一盆搅和了的浑水。脸上也很烫,啊……不止,还有脖子,手,脚,浑身都在发烫。
    大概是发烧了。路明非终于有点明白过来。他积蓄了很久的力量,想要抬起手摸摸额头,总而言之要先知道有多少度了,他记得温度计是放在床头柜里,只是不知道是左边还是右边了……是右边吧?他一抬手,很清脆的"哗啦"一声,手腕上明显的重量传过来,路明非一愣。手腕上的皮肤很疼,他努力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,却不得要领,眼睛看不见,这个空间里一片黑暗,没有半点光亮。他这是怎么了?路鸣泽搞什么?
    "阿泽?"他喊了两声,没有回应。
    搞什么……整个场景却异常熟悉,就像……
    路明非心里一惊,这分明是路鸣泽刚把他关起来那会儿,因为怕他跑了,所以还特意在他手腕上上了锁。不是吧?现在来重温旧梦?路明非简直有点哭笑不得。
    重回到过去,是什么感觉呢?
    路明非一边坚信着这是个梦,一边又轻微的怀疑着是不是穿越了。如果说是梦的话,这感觉实在太真实了,真得就像是现实。
    ……
    再想也没用,这里只有他一个人,没人会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个梦还是什么。路鸣泽没在,不知道又出去做什么了……他一直不知道这段时间里路鸣泽干了什么,简直就像个迷一样,而他不知道谜底。
    还有个问题,就是他不知道具体的时间,不知道现在路鸣泽做到了哪个地步。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把那些过去再经历一遍。他想找找被子,这房间有点冷,手刚一动左肩胛上钻心的疼痛像鞭子抽过来,抽得他胸闷气短。刚才想摸额头的时候用的是右手,因此左边的疼痛并不是很明显,现在刚一动左手肩胛上的伤马上就显出来了。
    妈的路鸣泽,既然自己也不忍心就别下这么大狠手啊!路明非咬牙切齿的想。现在时间是很清楚了,就在路鸣泽在他肩上刻字之后,但是比起疼痛来他宁愿不知道这破时间!卧槽!
    路明非疼得发狠,眼睛都红了,想要掉眼泪又觉得丢脸,只好一直在心里念叨着路鸣泽,问候他祖宗十八代。
    也不知道外边有没有人,老子都要疼死了,死了你们负得起责任?
    再想想路鸣泽好像要两天之后才回来,看伤口的情况似乎是有点结痂了,应该已经过了一天左右,也就是说,路鸣泽可能还有一天或者大半天就能来。
    于是问题又来了,软硬不吃的路鸣泽回来之后他要怎么办呢?跟他说放了我吧我跟你走还是给老子滚开气死我了?或者是直接把他穿越过来这件事告诉他?
    路明非正心烦得头上冒烟的时候,突然听见咔嚓一声,然后一抬头就正对上门口那对黄金瞳。
    他脑子里一空,只听见自己的声音以无限委屈的姿态喊了一声:"阿泽……"
    阿你妹。
    这是在之后的时间里路明非对路鸣泽的称呼,如今习惯成自然,一脱口就叫出来了。
    站在门口的路鸣泽也没料到他居然醒了,皱了皱眉。
    路明非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,只好沉默的打量路鸣泽。
    现在的路鸣泽无疑是尖锐的,没有日后的温柔缠绵。啊,他想起来了。那时的路鸣泽陷在路明非不爱他的痛苦中,整天惶惶不安,还夹杂着无力和恼怒,脾气暴躁,跟路明非说话时字里行间都带着腥风血雨。
    他说过很多次不离开,一再地保证,反复地毫无尊严地哀求,然而路鸣泽完全不予理会,只是一如既往地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,就像伺机的毒蛇。
    路鸣泽不相信他,一点风险都不想去冒。
    路鸣泽对他的感情近乎变态,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占有欲。
    不想让路明非和别人触碰,不想让路明非和别人说话,不想让路明非眼睛里有除他以外的任何人,只要一想到路明非可能脱离自己的视线就无法忍受,全身都绷紧。
    后来的路鸣泽说,我想要剜掉你的眼睛,割掉你的舌头,划烂你的脸,打断你的腿。让人一看见你就害怕恨不得躲得远远的,让你无能为力只能拥抱我。
    怎么会是这样呢?他的爱人心细又高傲,他的爱人明艳又闪亮,仿佛天生来是世界的中心,怎么被他逼到这个地步了呢?
    "疼吗?"路鸣泽皱着眉先开口了。
    "疼,怎么会不疼。"路明非说。"路鸣泽你能不能过来一下。"
    路鸣泽从来不拒绝他,除了离开这一项。
    路鸣泽有些怀疑,犹豫了两秒还是走过来。
    "把我手上的东西打开一下。"路明非喘着气说。"别担心,我不走,就是发烧没力气,带着这东西我动不了。"
    路鸣泽怀疑更甚,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拿钥匙把锁打开了。他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,相信路明非逃不出去,锁着他主要是打击他的心理,其次是为了不让路明非自残。
    路明非活动了一下手腕,牵扯着肩上的伤,又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    他挣扎着去抓路鸣泽的手,路鸣泽没反对,任他抓着自己的手挨在他脸上。"这里,"他把路鸣泽的手移到肩部受伤的位置,"这里,"他把手拿下,圈过腰,按在后面伤处,"这里……"他最后把路鸣泽的手穿过身上的睡衣,按在胸口。"还有这里,都很疼。"
    路鸣泽神色不明,路明非吃力的翻身起来,跪在他面前,用手抚摸他的脸。
    "你真是个滚蛋,路鸣泽。"他来不及观察路鸣泽的眼神,只想着要怎么补偿他,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那么受伤。"我也是个滚蛋。"他轻声说。
    路鸣泽忽然拉开路明非的手,低头看他:"你不是路明非。"
    "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路明非?"路明非呲牙咧嘴地笑,费力的把手抬高给他看:"你看我的伤都在这里。"
    "这也是我想说的,你怎么占了他的身体?"路鸣泽冷着脸说,黄金瞳不带一丝感情。
    路明非一直都知道路鸣泽在对除他之外的人时都是个很可怕的形象,但是从来不知道他能到这个地步。那双眼睛里面体现出来的简直可以说是怜悯,不像是在看活物,倒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
    路明非有点招架不住,只好探身过去勾他的脖子。
    "现在我觉得……阿泽,不是你变了,而是我变了。"路明非又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。"是我对不起你,等我回去了,我们去日本怎么样?"
    "好。"
    意外的,路鸣泽回答了他。路明非惊讶得瞪大两眼,嘴唇微张。路鸣泽亲了过来。
    "你是以后的路明非。"路鸣泽肯定地说,然后笑了笑,道:"哥哥,幸好你还是我的。"
    路明非也跟着笑,嘴唇贴到他耳边叮嘱:"如果这不是梦的话,记得对我好点。"
    他意识越来越模糊,高烧一直没退下去,视线也看不清了。
    真好,等昏过去就能醒了吧?
   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路鸣泽亲昵的用唇在他脸上磨蹭,说:"怎么还不起来,不是说想去日本的吗?"
    对啊,说好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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